“啧，自愈能力也遭到损坏了。”

越兰时模模糊糊醒过来的时候，正好听见独欢这句话。

“……杀了我。”

越兰时细弱的声音十分坚定，他望着魂魄形态的独欢，又一次开口道，“杀了我，求你。”

活了千余年，越兰时是第一次求人，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曾经痛恨的人之一。

越兰时已经不想在乎那些旁枝末节，一年的窒息折磨让他几近崩溃，再加上如今是废人，往后谁人都可踩他一脚，不知还有多少绝望在等着。

独欢闻言，面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，虽然越兰时很多经历他都没有看见，但并不意味着猜不出来。

独欢真心的开始怜悯越兰时，他缓缓飘近仙人，轻声道：“……你若是为我找到肉身，我便杀了你，如何？”

“用我的肉身不可以吗？”

越兰时平静的看着独欢，面前魂魄摇摇头道：“你的身体有禁制，我不打算变残废。”

独欢总是把话说得很直接。

越兰时垂目沉默，想起了让自己双腿残废的禁制，他开口道：“独欢，”

“嗯？”

“你确定只有那两种可能吗？”

“我确定。”

“好，我去把那个给我下禁制的人魂打碎，肉身给你。”

越兰时的声音越来越冷，看不出一点情绪。

独欢皱了皱眉问道：“你打算怎么去报仇？”

“堕魔献祭。”

“不行！”

独欢要是有肉身，他都得攥着越兰时的肩膀前后摇晃，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想给全摇出来。

堕魔是什么概念？邪修都不屑去当那种肮脏的臭虫——被欲望控制，终日浑浑噩噩欲壑难填，除了渗人的魔气，那跟一个行走的尸块有什么区别？

况且越兰时要是变成了那个鬼样子，哪还记得要帮独欢找肉身啊。

越兰时眼瞳微动，他似乎有点惊讶的看着独欢。

独欢知道自己失态，握拳低咳，整理好情绪道：“又不是无路可选，你看这只傀儡……”

越兰时视线被引导着落在身上傀儡的脸上，他立即不适的皱了皱眉，毕竟突然看见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，谁又能立即坦然处之？

独欢当然知道越兰时的心情，他摆摆手道：“你先别管旁的，快用血跟它结主仆契，此后你就有打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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