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，天才破晓，许难安缓缓睁开眼睛。

眼睛之中布满血丝，双眼通红，这是为了抓惊鸿付出的代价。

睁眼之后的许难安，只是简单的对着惊鸿阁行了一礼，然后就朝着大道观之外走去。

“哎……”

一直跟在许难安旁边的灵晴，冷不丁的喊了一句，她想问一问许难安有没有抓住惊鸿。

“多谢道友护法！”

被灵晴喊住，许难安停了下来，静静的看着灵晴，最后对她行了一礼。

他能够在惊鸿阁前面待这么久啊不受打扰，并不是大道观的人素质高，而是有人在暗中护持。

暗中护持的那人不愿意出来，只有灵晴守在许难安的旁边，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。

就是想要把护持许难安这个人情，让给灵晴，而许难安行这一礼，也是在明确的告诉暗中那人，他念着灵晴的人情。

“嗯……知道就好！”

“你有没有……”

被许难安如此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，灵晴差点被吓了一跳，脸上有些傲娇，但身体上是非常高兴的。

“没有。”

许难安冷静的回答道，他没有抓住惊鸿，就这么简单。

惊鸿，如果是个人就能抓住，那怎么会这么多年来，只有太平真人一人能够成为惊鸿的剑主。

“哦……”

哪怕早就知道这么一个答案，灵晴听到之后依旧有些失落，这可是这么多年来，她第一次见到惊鸿阁有反应的人。

“没关系，下次再来就好了，你……下次什么时候来？”

露出一片笑容，灵晴不知道是在安慰许难安还是在安慰自己。

“或许很多年以后，或许……没有机会再来了吧。”

说话之时，许难安抬头看了一眼天空，才破晓的天空被雾气笼罩，看不清远处，就好像许难安看不到的未来。

这一次出了大道观，就将远行儒家王朝，就算事情顺利，起码也得好多年以后了。

如果事情不顺利，他就可能埋骨他乡，自然就没有机会再来了。

许难安说的平常，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犹豫和悲伤，但灵晴还是听出了言外之意。

“那……祝道友顺利。”

犹豫了一下，灵晴最后才开口说道，她对许难安的玩世不恭消失，最后只剩下生存不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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